舌溃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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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终前双手乱抓,灵堂上刘妻痛骂蒋介石刘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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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7月7日,卢沟桥事变爆发。8月7日,国民*府*事委员会在南京召开国防会议,会上气氛异常沉闷。就在这时,四川省主席刘湘站起来,慷慨陈词近两个小时:“抗战,四川可出兵30万,供给壮丁万,供给粮食若干万石!”

放出豪言之后,刘湘请缨出川抗战,10月26日,国民*府任命其为第七战区司令长官兼第二十三集团*总司令。省府秘书长邓汉祥知道刘湘身体多病,多次劝慰他,不必亲征,最好能留在四川,但刘湘却说:“过去打了多年内战,脸面上不甚光彩,今天为国效命,如何可以在后方苟安!”

刘湘此番话,说得够诚恳,也够大义凛然。可是谁能想到,仅仅过了三个月,刘湘的抗日豪情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脏尘,而他本人也于年1月20日猝医院里。

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?刘湘猝死又有着怎样的内幕?

这一切的阴谋与悲剧,还要从阳澄湖的螃蟹说起——

年11月9日,刘湘兑现“出川亲征”的诺言,自成都飞抵汉口。几日后,又乘船自汉口去向南京。

刘湘年轻时有个绰号,叫“刘莽子”,意思是说他为人义气勇猛,敢承担,肯玩命,在四川称王称霸后,虽说江湖莽气褪去了不少,但性情豪爽的一面还是时有显现。

一行人途径芜湖港时,刘湘听说阳澄湖的螃蟹正是最肥美味鲜的时候,一时性起,便不顾患病忌口,叫厨子买来,大快朵颐起来。

到了南京,刘湘在锏银巷驻京办事处住下。办事处主任邱甲知道刘湘患有严重的胃溃疡,不能吃凉性的东西,特意嘱咐厨房再不要给刘湘烹饪螃蟹之类的食物。哪知道在芜湖港吃的那一顿螃蟹太过美味,刘湘念念不忘,根本不管这些,见厨房没有螃蟹,他干脆叫副官到馆子买来,直接送到房间里吃。

连续几顿大嚼螃蟹,刘湘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不适,但那时候,南京的阴云压在他的头顶上,他无暇顾及到。

蒋介石始终视刘湘为异己,意欲剪除。刘湘一声令下,川*出川之后,蒋介石故技重施,又耍弄起对付异己杂牌的阴谋诡计,他先是将川*分割调散,接着便将第七战区的指挥权转移到嫡系心腹陈诚手里。

在南京,刘湘察觉到这些不利,既愤怒又焦急,如此这般内外交感,他的身体愈发地难以承受。为了阻止蒋介石分割调散的阴谋,同时不给居心叵测者以口实,刘湘强撑病体,连夜调遣川*,制定作战计划。刘湘命令,川*一部在靠近太湖南岸的京杭大道和太湖南岸地区阻止进攻之敌;川*主力进入京、杭大道南边的天目山区,准备乘机从侧面攻击西进的敌人。

11月24日上午,刘湘参加*事委员会会议。会后回到驻地,刘湘的情绪很失落。兵站参谋长戴高翔问他,有什么不好的情况?刘湘悲愤地说,会上有些人心思太坏,他们不断讲闲话,污蔑川*“梭边边”,实在是可恶。

正生着闷气,张群的宴请到了。

当天下午,刘湘到张群公馆,因谈话激动,口干舌燥,又多吃了一碗“要命”的甜银耳。

据兵站参谋长戴高翔讲,从张群那里回来,刘湘觉得很不舒服,但为了扭转被动,他顾不得休息,一直在口述调动部队的命令。当他口述到第五条命令时,突然就昏倒了。大家慌忙搀扶他回到房间,医生赶来,诊断之后,认为是胃溃疡和糖尿病的严重并发症。

经过打针、吃药,刘湘慢慢地清醒过来。他身边的亲信幕僚傅常、刘航琛等力劝他,还是回四川养病为好。

刘湘说: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现在不能和敌人硬打,只能慢慢打,慢慢拖,大概要拖到宜昌、沙市之线,我们才稳定得下来,敌人那时也会被拖疲了,我已向委员长表示,欢迎国民*府迁到四川,并将重要资材后撤西南,再在四川练兵一百万,到了那时候才可能乘日*战线太长,久战疲惫之时,挥师反攻,打退敌人,要实现这一战略,我必须在前方一个时期,以便一面说服中央,一面指挥作战······

讲到以四川为战略后方,刘湘异常激动,以至于那一夜,他竟有些失眠,结果病症又发作起来,并于清晨时分再次昏迷过去。

第二天上午,张群前来探望,等候半个小时,刘湘也没能清醒过来。

临走前,张群嘱咐刘湘左右:敌机要大肆轰炸南京了,赶快撤走。

形势紧急,邱甲和大本营的联络员李御良等人,医院,请德国医生到办事处给刘湘诊病。德国医生看了刘湘的状况说,病人在昏迷中不能移动,现在要想办法让病人尽快苏醒过来。

经过一整个白天的努力,夜间刘湘终于苏醒过来。为了躲避日*轰炸,办事处的亲信人员不敢逗留,当夜便将刘湘抬上轿车,然后转送轮船,一路向武汉撤退而去。

到了武汉,医院,接受紧急治疗。

身在四川的川康绥靖公署代主任钟体乾和王陵基等人,得知刘湘滞留汉口,医院的消息后,立即发来电报。四川的这一伙人认为,汉口是老蒋的势力范围,鱼龙混杂,很不安全。稳妥起见,他们将安排刘湘夫人刘书周亲自带人到汉口接应照顾,无论如何要将刘湘接回四川。

为了避免刘书周心中担忧,惹出乱子,汉口、四川两方面都对她隐瞒了刘湘的实际病情。这一无奈的有心之举,无形中却害了刘湘。

刘书周出身打草鞋的贫苦人家,没有文化,性格泼辣,是当时有名的“悍妇”。四川这一伙人叫她去汉口接应的时候,她以为刘湘只是老胃病犯了,并无大碍,心情并不急切。恰巧这时,外号“三督办”的刘湘三弟,为分谷麦的事,在老家大邑正闹腾得凶。刘书周看不惯“三督办”跋扈,有心要治一治他,因此放出话来,叫我先治了“三督办”的幺蛾子,再去汉口接甫公不迟。

妇人不知夫危亡。

这一耽误竟是生死两茫茫。

对待异己,蒋介石有卸磨杀驴的狠劲(这让他即便一朝得势,也实难得到天下人心)。得知医院,蒋介石几乎没有任何的掩饰与过度,随即下了两道意在剪除刘湘势力的阴狠命令:陈诚由第七战区副司令长官升为代理司令长官;唐式遵接任刘湘兼任的第二十三集团*总司令。

刘湘能在乱世中冲杀出来,称霸四川,足以说明此人绝非任人宰割的等闲之辈,更值得注意的是,刘湘的“霸气”中始终裹挟着一股子邪气。简单一句话,为了民族大义,他可以当英雄;但为了自家生存,他也不惜当恶魔败类。

医院的病床上,看透了蒋介石利用抗战瓦解、消耗川*,进而吞占四川的阴谋企图后,刘湘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翻脸不认人,直接甩出了手中的狠牌——他暗中联合在华北与日周旋的第一集团*总司令宋哲元,对日出卖山东的第三集团*总司令韩复榘。

刘湘希望三方能够配合行动,一致反蒋,一方面阻止蒋介石的嫡系部队进入四川,一方面趁势联手向蒋介石施压,争取主动,夺取利益。

刘湘的心思,想来也是细思极恐的。

深挖下去,可以发现,为了反蒋,保住“四川王”的权势,他竟自食其言,同降日派勾结,不惜去走“和日反蒋”的邪路。

从各方披露出来的一些史料看,在刘湘住院的一段时间里,他确实在紧锣密鼓地谋划着这一切。

当时,韩复榘不抵抗日*,放弃济南,率领第三集团*已撤到河南新乡、湖北襄樊一线;宋哲元的第一集团*也已退至新乡、濮阳一带。刘湘掌握到这些情况,先派人和韩复榘联系,韩复榘获悉刘湘的意思后,随即派人去串通宋哲元。

一天深夜,宋哲元叫心腹高参张樾亭到内室。宋哲元说,韩复榘密派代表来了。代表说,刘湘拟命川*封闭入川之路,不让蒋介石及其部队进川,韩复榘则率部占据南阳、襄樊、汉中一带,刘韩希望我们据守潼关以西,联名通电:“和日倒蒋”。你看这事做得做不得?

张樾亭不敢直言,反问一句:总司令以为如何?

宋哲元说,不能做,做了要遗臭万年。

正是因为有这一番清醒的认识,宋哲元随后一面敷衍韩复榘的代表,一面用特密电报告了蒋介石。

蒋介石获悉刘韩正在相互勾结,脸色阴沉地连走了三步棋:一、嘉奖稳住宋哲元;二、严加防范韩复榘;三、密切监视刘湘。

据说,了解刘湘的病情后,蒋介石给了戴笠三条规定:病养、死葬、逃杀。总而言之,对于刘湘,没有病死也要困死在牢笼中,而如果用阴谋论的视角看,病养是虚词,也是托词。

监视刘湘,*统戴笠的切入点很毒。

年12月,戴笠利用范绍增与刘湘的旧日矛盾,医院刘湘的病房旁边弄了一个房间。戴笠对范绍增说,你对刘湘最为了解,由你监视,他或许藏不住。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他与韩复榘之间经常来往的电报,就是翻不出来。

范绍增是袍哥出身,好用江湖手段。与戴笠狼狈为奸后,他利用跳舞的手段拉拢了刘湘身边的特别护士陶小姐,并从这女人口中掏出了不少关于刘湘的情况,但关键的把柄始终没有拿到。

刘湘不愧是四川王,亦正亦邪,亦风流。或许是察觉到了异样,或许是为了防范于未然,又或者干脆就是动了风流心思,此时的刘湘虽然重病在身,但他在病床上居然将陶小姐发展成了对自己甚是忠心的情人。

陶小姐与刘湘有了亲密关系后,变脸很快,范绍增从此以后再没有从她那里等到有用情报。

医院,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治疗,刘湘的胃病大为好转,已能够下地走路。为了尽快逃离蒋介石的监视,刘湘电告成都,吩咐派出李宗仁、白崇禧代他买的那架速度最快的名叫“飞速号”的飞机,接他回川。

戴笠侦获这封电报后,迅速派特务在重庆破坏了刘湘的飞机。12月18日,“飞速号”从重庆起飞,当飞到宜昌与汉口之间的潜江县境杨家湖上空时,突然爆炸坠毁。

“飞速号”的坠毁,让刘湘意识到了危险。

更危险的是随后发生的一起意外事件。

年1月5日左右,川*的一个团长潘寅久从南京前线退到汉口,特去看望刘湘的参谋长徐恩平。徐恩平与潘寅久很熟悉,没有防范,叫他看见了桌上摆着的一份刘湘电令:“川**长王瓒绪率两个师驻扎宜昌、沙市,与韩复榘去襄阳、樊城的队伍取得联系,拒蒋入川。”

这份电令,叫川*其他将领看到或许不会有问题,巧的是,这潘寅久不仅是范绍增昔日手下的一个老团长,而且两人又是一个堂口的袍哥。

潘寅久知道范绍增与刘湘有仇,便将这一封电报完完整整地密告了范绍增。

范绍增一听,立刻意识到这就是他要抓的把柄,连忙过江向孔祥熙汇报,并要求转告蒋介石。蒋介石听到这个消息,大吃一惊,并且显得很谨慎,他要求孔祥熙务必核实情报的准确性,不得有误。

孔祥熙于是紧急过江,让范绍增叫来潘寅久,当面核实。

潘寅久讲,他敢以项上人头担保,电报内容是他亲眼所见。

经过这一遭,蒋介石相信了。戴笠得到电报内容,立即命令*统电讯总台据此破译刘湘与韩复榘之间的密码电报,结果刘湘、韩复榘联合反蒋的全部事件被悉数挖出。

到了这个份上,蒋介石再不含蓄酝酿杀机,而是直接动了杀心。

首先遭殃的是韩复榘。蒋介石以在开封召开*事会议为名,将韩复榘骗来逮捕,押解汉口,送交*法执行总监部关押。

年1月24日晚七时,蒋介石下令枪决韩复榘,特务从背后开枪,韩复榘身中七枪而亡。

可叹的是,蒋介石对刘湘虽然没有直接动手,但刘湘却死在了韩复榘的前头。

年1月20日傍晚,医院看望刘湘。此来,何应钦为的是杀人诛心。

一见刘湘的面,何应钦就硬生生地说了一句:韩复榘已经被关押了!

刘湘警觉地问:为什么?

何应钦加重语气说:他的部队要开到襄樊去!

说完,“叭”地一声,何应钦将刘湘致韩复榘联合反蒋的密电稿甩在桌子上:你看这是什么!

见那电报,刘湘知道事情已经败落,惶恐不已。

何应钦没有再说什么,很快就走掉了。

这一走,就像是抽刀。

何应钦走后大约十分钟,刘湘突然大口吐血,随即昏迷不醒,经抢救无效,当晚八时含恨死去,年仅五十岁。

刘湘死后第二天清理遗物时,在两抽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,上面有刘湘亲笔抄写的两句古诗:“出师未捷身先死,长使英雄泪满襟。”

刘湘含恨猝死之后,蒋介石方面在意的是尽快地“盖棺”,以免宣扬出黑幕;而在川的刘湘嫡系内心则很愁苦,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向刘夫人交代。

不让刘夫人到汉口奔丧,这是蒋介石方面想做,却又不能做。在川的刘湘嫡系为了中途不闹出乱子,只好暂时向刘夫人隐瞒噩耗。

可怜那刘夫人刘书周,在汉口下飞机,见机场欢迎的人胸前都佩戴着一朵白花,她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
刘湘的治丧处设在汉口日租界汉中路第六小学内。刘书周坐着车到来后,只见门前吹吹打打,悲歌哀乐,如诉如泣,再一看从大门外的两旁就摆起的花圈、挽联,顿时就明白了一切。

原来自己的丈夫已经死了。

这时候,有人怕刘夫人情绪失控,搀扶着将她朝礼堂旁的一间小屋子里引。这间小屋子,内有一张单人木板床,床上放着刘湘的被盖卷,朱红色的绣花被面既旧又土气,床前的一张两抽木桌上放着笔筒、砚台、墨盒等文具,床头还有两把椅子和一个茶几。

刘书周走进屋里,只见被盖卷,不见丈夫,悲痛地问:甫公呢?

旁边李副官的妻子指着礼堂中间的棺材说:在那儿。

刘书周听罢,眼泪夺眶而出,她想大哭,又强忍着,许久之后才哽咽着向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川*唯一女参议官秦德君询问,你知道么?是不是真死了?

秦德君悲痛地说,知道,是死了。

听到这话,刘书周情绪有些失控了,她悲号着说,为什么不先给我说,为什么要瞒着我!

秦德君说,我们是在飞机上相见的,我怎么说得出来呢!说出来我怕你跳飞机啊!

刘书周听了沉默了一阵子,而后痛哭着说,甫公没有妹子,那你就做甫公的妹子吧!你要和我一起披麻戴孝,快叫副官来,量尺寸,给我们俩做孝衣。

一切交代清楚了,刘书周向刘湘的棺材走去,走着走着,突然在离棺材一丈远的地方停下来,然后猛地扑过去,痛哭起来。

在刘湘的大邑老家,这是老风俗,叫“碰棺”。

“碰棺”之后,刘书周的隐忍消失了,她一口咬定丈夫是被人害死的,她要去找蒋介石拼命。秦德君熟悉这位四川悍妇,知道她不是虚张声势,仅仅只在嘴上说说,因而很担心控制不住局面,惹出大麻烦来。

那些天,刘书周因为没人带路,寻不见蒋介石,一时气不过就开始打人,砸东西。大家怕触霉头,都躲得远远的,结果又惹来刘书周的牢骚抱怨:“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,甫公在时,一呼百应,而今甫公不在了,就没有人来理我了。”

为了宽慰刘书周,也为了弄清刘湘猝死的真相,秦德君认为不妨将护士陶小姐找来,问问清楚。

陶小姐找来后,刘书周将门关上,要她实话实话,不要回避,不要害怕。

陶小姐说,刘甫公是饿死的,也是累死的。我们当护士的只听医生的话,医生说,病人不能吃任何东西,连水也不能喝,每天只能打针输液,打的什么针,输的什么液,护士不能过问。还有,每天晚上何应钦都要来找甫公纠缠,一谈就是通宵,这样,就把甫公搞得精疲力尽了。临终前,甫公两手只是乱抓,什么也抓不到,这说明他想活不想死,有人要害他,他最后是明白的······

说到与刘湘短暂的情缘,陶小姐说,我是安徽宣城人,甫公说他也是早年从安徽宣城迁往四川大邑的移民,他说将来落叶归根,要回到安徽宣城去。他还说,等他出院了,就送我到美国去留学,等我学成回来,我们就生活在一起。

说到动情处,陶小姐表示,她愿意跟随刘夫人去四川服侍少爷小姐过一辈子。

刘书周不愿带她回去,又很怜悯她,便叫人送给她一笔钱,算是代丈夫了结了这一桩风流债。

自从问过陶小姐,刘书周便认定刘湘是遭人害死的。

1月25日,根据蒋介石的授意,刘湘治丧处决定在这一天为刘湘举行追悼会,26日将其灵柩由汉口派专轮送回四川。

追悼会举行前,蒋介石象征性地来了,并硬着头皮在礼堂旁边的小房间里接见了刘书周。

刘书周见到蒋介石,扑咚一声跪倒在地,跟着就叩了几个响头,然后放声大哭,头再也不肯抬起来。

蒋介石早已听说刘书周要找自己拼命,他尴尬地拉着一旁的秦德君的胳膊说,刘姑奶奶,快扶刘嫂子回去休息!

秦德君知道,刘书周是个性格刚强的村妇,身上有一把子力气,在她满肚子怨气没有发泄完之前,是拉不起来的;要是硬拉,把她惹急了,说不定要在现场乱打一通。

再想到刘湘的猝死,秦德君内心伤感,更不愿去硬拉,这样,正好叫蒋介石吃吃苦头。

果然,刘书周在蒋介石面前,一边痛哭,一边痛骂起来。

接甫公的飞机从天上掉下来,龟儿子使坏!

在医院不给甫公吃喝,活活害死人,龟儿子没有好下场!

龟儿子害人!千刀杀,万刀剐!

蒋介石听了,头上直冒汗珠,却又无可奈何,最后只好拉住秦德君的胳膊,不断地说,刘姑奶奶,快快扶她回去休息吧。

刘书周骂够了,哭完了,依旧不依不饶。接着她又在灵堂上向蒋介石提出四项要求:其一,刘湘两个儿子刘世英、刘世哲继承四川省主席的职位;其二,给刘湘修建一座陵墓,要像中山陵那么大;其三,办一所甫澄大学(刘湘字甫澄);其四,发给丧葬费10万元,在四川各地轮流开追悼会。

蒋介石不便当场驳斥这四项狂妄条件,只好一味地说,对于甫澄兄的后事以及子女问题,兄弟负全权责任,保证对得起嫂子全家。

刘书周哭哭啼啼,这才暂且罢手,但一切并没完。

接下来她又将矛头指向了何应钦。

1月26日,刘湘的灵柩从汉口由轮船运回四川安葬。在启灵到江边的路上,何应钦在前面执绋,秦德君扶着刘书周,都着丧服,一路上刘书周不断地哀嚎:亲日派成功,逼死我的抗日英雄!

这一句哀嚎,虽不是全部真相,却也让何应钦之流如芒在背。

刘湘归葬成都后,第七战区秘书长郭春涛根据刘湘生前愿望,仿效孙总理遗嘱,写成一份刘湘遗嘱。

遗嘱中有一句话,为刘湘之死拂去了肮脏的尘埃:

“尤望我川中袍泽,一本此志,始终不渝。即敌一日不退出国境,川*则一日誓不还乡······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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