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溃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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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国产科故事,一出手就是94分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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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亚当在车里被同事电话叫醒。

醒来啦,今天你上工啊!

为什么会在车里醒来?

前一天太累困倒了,信么?

这边人还没到,医院楼下临盆的产妇。

约莫一看,婴儿手已经露出来了。

情况紧急,亚当带着女患者乘坐(没有门的)员工电梯。

一路跋涉,终进产房。

惊险吗?刺激吗?

这,就是的产科生活。

这,就是产科医生的日常。

《疼痛难免》

你或许听说过这本译名十分有趣的书《绝对笑喷之弃业医生日志》。

作者是英国前妇产科医生,现英国喜剧作家、畅销书作者亚当·凯。

没错,就是剧中的主人公亚当。

从年到年,亚当从一名实习医生一步步做到副主任医生。但年,他经历了人生的重大抉择——辞职,转行做独立情景喜剧演员。这本书随即问世,自出版以来便霸占各畅销书单和亚马逊图书畅销榜榜首,现改编为本喵(本·卫肖)主演的电视剧。

英文原名为《ThisIsGoingtoHurt:SecretDiariesofaJuniorDoctor》,中文版译名习惯性概括主旨,为风格定调。然而剧版,略有不同,保持了原书的味道外,如其译名所言《疼痛难免》。

第一重疼痛,痛在生理。产妇分娩,没有最痛,只有更痛。不用画外音告知母子“分离”之痛几级,只需看起来有点真的画面便可感受一般。

有些孕妇承受的,并非生产之痛,比如因为妻子怀孕情绪不稳进而家暴的丈夫。

妇产科还会接待一些非孕妇患者,比如自己动手为“完美”器官整形的狠人妹妹。

它看起来不应该长这样谁告诉你它应该长什么样?额,就是……我不知道……

不只病人痛,还有医护人员。公立医疗机构接待人数多、医护数量少、工作量大、工作压力不小,但对不算富裕的普通民众而言,却是不可或缺的最后一道防线。高效运转下,难免排队*、床位紧张、个人服务时间短,医护要同时照顾多名病患,医院般精心呵护。一整天的连轴转,90小时/周的高负荷工作量,可能是压垮医护人员生活的最后一根稻草。随时随地能睡倒,车是最后的暖床。

好不容易放松下,和朋友、爱人聚会。

随时面临被上司一个电话叫回的风险。

外国也有,无私人生活可言。

实习医生舒媞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。

高强度的工作和生活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
要上班,还要挤出时间准备考试。

她是全家的希望,只能进不能退,只可赢不可输,喜悲不向父母诉,苦难只得一人吞。

第二重痛苦,痛在心理。

整日面对千奇百怪的病人——

有的妈妈坚持吃胎盘,却吃错……

对种族歧视的孕妇,他小心机地将伤口缝歪……

从身体里取出的奇趣蛋,原来是情侣之间的求婚小情趣……

这些还应付得来,对亚当影响最大的,是一对因为自己判断失误差点殒命的早产儿母子。深深的自责,令连轴转的陀螺不断产生幻觉。

工作上的烦心事,不欲与外人道也,心结无解。唯一的纾解方式,和恒温箱里的婴儿聊聊天。除此,亚当有一个近乎严苛的妈妈,首先对他的性向横竖看不惯。

Adam:我很开心,我们彼此相爱,我们是同性恋。

Adam妈:你们两个都是?

再对他的职业挑三拣四,医院不体面,医院工作的儿子更优秀。

原生家庭中得不到关爱,他反倒和一个毒舌老太太患者相谈甚欢。素日很少受病人影响、看似铁石心肠的亚当,意外在老太太这里破了防。

-昨晚有胸痛吗?

-你干嘛关心?

-因为如果你死了证明我医术很差。

-没人在乎我死不死。

-狮子和衣柜可能在乎(《纳尼亚传奇》中狮子、女巫与魔法柜的梗,暗示老太太是女巫)

老人去世时,他破例(不应)参加葬礼。

亚当臭脸毒舌、自命不凡,舒媞刚好是他的对立面——温柔细致、善良上进。但再温柔的人,也会被无止境的忙碌折腾疯。连续不断的问诊,盒饭硬是放冷、丢掉。

无论多累多烦,永远要对病人摆出轻松笑脸,医护是人,但医护人员不能有负面情绪。

疲惫之下,她公允地说了一句伤人的实话。

-也许不将它看作一个婴儿会比较好受点,它只是一簇细胞

无论生理上胎儿发育到何种阶段,父母眼里都是“模样清晰”的孩子,患者无法接受“冷冰冰”的医生实属正常。申请换医生后,即便知道老医生为了安慰病人说场面话,舒媞听到了仍不是滋味儿。

她只是个实习生,还差得远呢

亚当对舒媞的态度一如既往地维持了他的毒舌人设,嘴上不留情,然而和后面新来的男医护相较,舒媞也真的太棒了。

酒吧聚会时,男主情绪崩溃,软着陆在舒媞身上,猜测他的匿名举报来自舒媞。

我们应该做什么?舒媞?写点什么进日记么?何时写?现在还是我失业后?亚当斥责她不仅是一个糟糕的医生,还是个没品的人。

我知道你是个糟糕的医生

当心理防线崩溃时,人与人的反应各不同。亚当像头发怒的豪猪,无比愤怒地将满身的刺射向亲近的人,伤害男友,伤害同事。舒媞打破牙齿和血吞,一言不发,默默承受,选择离开这个令她绝望的世界。她尽可能地帮人,但无人知她内心痛苦,无人帮她。

第三重痛苦,痛在体制。作者描述的产科生活,发生在英国的NHS。NHS(NationalHealthService),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,承担保障英国全民公费医疗保健的责任。NHS的主要经费来源于税收,且是英国社会福利制度的最大项目开支。难怪某患者大言不惭地怒骂医护——“是我们给你们发工资!”

虽然NHS问题重重,资金不足、效率低、资源严重浪费、医护人员的医护积极性严重下降……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。伦敦奥运开幕式刚刚进入歌舞表演阶段,演出展示了最能代表英国的两项内容:一是曾为世界儿童文学中的佼佼者J·K·罗琳与她的哈利·波特;二是为全体英国人提供免费医疗的国民健康服务体系(NHS)做过贡献的护士。《疼痛难忍》在矛盾中横跳。医院代班一天,竟然清闲到有空“睡觉”。

但设施先进、医院也有它的问题,关键时刻血袋不够、医疗器械药剂不够,生死关头还是转院回公立。那么问题来了,医院的钱都交哪去了呢?

又一个从医院转院来的总有一天他们要害死人真遗憾,也不知道可怜的病人的钱都去哪了面对匿名举报的审理委员会时,亚当的一席话,也是本剧企图反映体制的核心问题。

这个国家的医生每三周就会有一个自杀

每一位医护人员都承受了太多从生理到心理,再到体制的三重痛苦,构成《疼痛难免》全部议题。很庆幸译名没有翻译成疼痛难忍,我总记错。难忍,尽是苦难;难免,欢乐在后。微光中有希望,逆风中有暗香。如同剧末给出的灿烂结局,放心,虽然充满英式幽默又有点颓丧,但结局够喜庆。人生在世,疼痛难免,只能极力做到更好。在不完美的体制内竭尽所能,铭记那些动人的美好时刻便足够。

我是李狐狸你没走错片场嘘~熄灯放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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